甘遊

甘了

聽任軀幹將重心側向窗台,晚風從窗旁邊疾行而過,夜涼。並不擔心玻璃忽然震抖破碎,更有一種期待,能連同四肢百骸,飄飄欲飛。

曾與人戲說,有時候這就是突發奇想間的事。

說是這樣說,但在出口時,自己卻沒打算認同。這樣嗎?好歹要經過深思熟慮,要寫那些囑咐來事的紙稿吧。

比較主觀的言論,也是由自己主觀地打破。

跨年泡在風裡漫步了幾十分鐘,不知來路,也不知去向。這次窗台之旅不過幾十秒鐘,可是好像連心都迫不及待往下俯衝。

很快又轉醒,神智被未理清的諸多物事拉回來。

一直迫使自我堅信,這是非常自私的行為,因此受到波及和影響的各色人等也不是歉意就能夠贖回平常心。

這時,心裡如何也罷,並數抖摟在地,很是淒涼,如同頹唐的老境。

真想去做成這事的時候,羈絆是真的拉不住。拿著親朋好友當談判材料,能救回來的多半還有那麼些盼頭。很多人坦言他們不敢做,問到原因即此,看到便要歎息,不敢說是喜是憂。

寫到這裡,起身再次踱到窗邊。不由自主般,臂膀傳來一陣壓力。又是不自覺倚靠上去。

總算有些怕了,沒敢再開窗,只能安靜地單手插袋,拿兜裡几根鑰匙握著玩。

夜色沉下來。樓下有隻貓在走,不知道是從哪裡來,一下子窩到車底盤下面去了。

也是這樣,以寫景狀物作結的,隨和的結尾。

與隨和的結局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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